构建适应全球新经济增长的国民经济账户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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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统计局近日宣布调整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方法，改革研发支出核算方法，按照国际标准将从国内生产总值中扣除的企业R&D费用计入国内生产总值。事实上，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国内生产总值不再能准确反映一个国家国民财富的真实状况，一个国家的经济健康和风险概率不仅反映在经济增长速度上。如何评价中国的实际gdp增长水平，反映一个国家创造财富的能力和经济内生增长的源泉(引用600405，购买)，是一个重要而富有挑战性的问题。

1.反思传统gdp核算的局限性

从全球角度看，当今世界已进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能源互联网和工业互联网的新时代，经济发展的驱动力已进入以颠覆性技术创新为主导的历史阶段。正在兴起的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转型与加快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新常态形成了历史性的交汇点。全球经济增长的动力机制也在发生巨大变化，需要一个新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来反映这种内生变化。

2013年7月31日，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bea)发布了新的gdp统计方法，将研发支出、娱乐文化支出和养老金纳入新的gdp统计中，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施sna-2008新国民经济核算标准体系的国家，对未来全球经济发展趋势也起到了新的引领作用。

目前，我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明显落后于新的国际标准，难以满足我国经济转型升级的要求(爱基、净值、信息)。最近，国家统计局宣布，已经制定了修订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包括R&D和土地出让收入)的初步计划和框架，以加快与新的国际标准体系的整合。这意味着中国正在摆脱传统的以gdp为导向的增长思维，“物化”和“资本化”长期以来无法被传统gdp核算所识别的无形资产和要素，创新经济的发展理念(爱基础、净值、信息)推动经济转型升级。

长期以来，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在我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中一直占主导地位，但它有很大的局限性:首先，国内生产总值是一种流动核算，只能反映一个国家在一定时期内生产的产品和服务的总价值，而不能反映该国的实际财富(即国民财富存量)。

第二，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只反映最终产出和总收入，不反映为获得总产出所付出的成本和价格，不考虑生产和消费为自然资源和环境所付出的生态成本和其他外部性，不能反映增长方式是否可持续，经济结构是否优化。

第三，gdp核算更多地关注投资、消费、进出口等需求的变化，而忽略了供给结构的变化，尤其是不能反映中国人口老龄化、劳动力成本上升等要素结构的变化。

第四，gdp以产出为核算标准，只注重数量而不注重质量，容易高估经济规模和总量，造成“增长幻觉”。同时，重复核算和过剩产能很可能被纳入国内生产总值核算，而过剩产能和重复投资的计算不利于促进财富的真正积累。

二是美国等发达国家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方法的调整

事实上，调整国民经济统计核算体系已经成为新的全球趋势。美国经济统计局(bea)每五年调整一次国民账户核算，2013年7月1日的第14次调整也是自1999年统计计算机软件行业以来最大的一次调整，主要包括:(1)将私人和政府研发支出作为固定资产；(二)将用于娱乐、文化和其他艺术创作的私人支出作为固定资产；(3)扩大住宅固定资产作为固定资产投资的所有权转移成本，提高相关资产价值和使用寿命统计的质量；(4)住房交易中的一些税费和固定收入养老金计划的赤字也将包括在计算中。固定收入养老金计划的交易将采用权责发生制进行计量，养老金计划将被视为金融企业部门的子部门。(5)国民收入和生产账户中的工资和薪金将根据权责发生制统一估算。

日本政府还宣布，将在2016年采用新的gdp核算标准。由于缺乏基础数据，新标准没有考虑娱乐作品。如果动漫作品等知识产权的价值增加，空.的gdp仍将增长与其他国家相比，日本的国内生产总值将会以更高的速度增长，因为日本企业将生产基地转移到国外的同时，他们的R&D基地仍留在中国并保持高水平的投资。根据日本内阁府的统计，如果将R&D费用计入国内生产总值，预计日本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将上升3.1%-3.4%，上升幅度将达到15万亿日元左右。

此外，澳加两国在计入R&D费用后采用了新的会计准则，国内生产总值提高了约1.1%-1.6%。欧盟还表示，将在2014年采用新的国内生产总值会计准则。

三、近年来全球国民经济核算演变的新趋势及其影响

根据美国商务部和美国专利商标局去年联合发布的一份报告，创新是美国经济增长和国家竞争力的主要推动力，知识产权的授予和保护是促进创新和创造力的关键。根据2010年的数据，知识产权密集型产业当年对美国经济的贡献超过5万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4.8%。美国新的gdp核算标准凸显了美国经济增长势头的变化。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随着全球经济发展实践和经济理论的不断变化和演变，以国内生产总值为核心指标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局限性日益突出:现有的国民经济核算不能准确反映国民财富的增长、经济发展质量的差异、社会福利的提高以及资源消耗、环境损失、人力资本投资和技术进步等无形资产的真实情况，国民经济核算的全面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2009年，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欧洲联盟和其他五个国际组织联合发布了新的国际标准《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并鼓励各国在国民经济核算中采用这一新的国际标准。[联合国统计委员会和相关机构向世界各国推荐了四种会计制度:国民经济核算制度、物质和产品平衡表制度、社会和人口统计制度以及综合环境和经济核算制度，其中国民经济核算制度影响最大。

与过去相比，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的一个明显变化是扩大和补充卫星账户的内容，并将1993年国民账户体系之后开发的卫星账户纳入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如国民资产负债表会计(国民资产负债表以一个国家的整体经济存量为调查对象，反映一个经济体在某一时间点的资产和负债的总规模和结构)、环境会计账户、旅游卫星账户、卫生卫星账户、无偿家务活动等。

在采用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后，联合国国民账户工作组和国民账户专家组最重要的工作是促进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的实施，并强调联合国会员国应根据全球实施计划制定自己的实施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的计划。目前，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相继开始实施新标准。欧盟成员国将于2014年9月开始实施新的国民经济核算计划，日本也将于2016年开始实施。然而，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多数国家仍采用sna-1993进行国民经济核算，统计方法明显滞后。

第四，gdp统计数据的调整凸显了发展和财富概念的创新

去年，国家统计局明确表示，研发应该纳入gdp账户。将R&D企业投资计入固定资产投资，有利于鼓励重视gdp增长的地方政府更有效地推动企业在R&D投资，而不是简单地扩大规模生产的意愿，这将对中国的产品升级和企业转型产生深远影响。

近年来，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和欧盟等国引入新的gdp核算标准将带来巨大的示范效应。随着全球经济发展实践和经济理论的不断变化和演变，以国内生产总值为核心指标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局限性日益突出:现有的国民经济核算不能准确反映国民财富的增长、经济发展质量的差异、社会福利的提高以及资源消耗、环境损失、人力资本投资和技术进步等无形资产的真实情况。

事实上，调整国民经济统计核算方法的意义并不止于此。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创新和拓展不仅是统计方法和口径的调整，也反映了人类经济发展观和财富观的变化，体现了可持续增长和包容性增长的发展观。事实证明，无形财富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越来越重要。一个国家无形财富的总量和构成不仅是生产力的基础，而且影响未来产出的水平和可持续性，成为一个国家财富的来源。

世界银行发现，“人力资本和制度的价值是所有国家的最大财富”。数据显示，在高收入的经合组织国家，无形资本占国民财富总额的80%。例如，在美国，其自然资源仅占其总财富的一小部分——通常为1%-3%，但其与机械设备、人力资本、科学技术和强大的产权的结合将产生更大的价值。相比之下，低收入国家的自然资源和无形资本的绝对数量处于较低水平。因此，将无形资本纳入国民资产负债表核算，用人力资本、知识(教育)资本、文化资本和制度资本来抵消自然资源的消耗、通货膨胀的损失和经济增长的下降，提高国民财富质量和经济增长，是不可逆转的趋势。

5.加快建立新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促进经济转型升级

这一次，统计局将研发、土地出让纳入财政收入，将员工股票期权纳入薪酬，这意味着更加重视各种因素的作用，并以此为准绳，加快建立新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框架，促进整体经济转型升级。

1.加快与sna2008的集成。首先，确定实施的优先领域。Sna2008涉及生产资产的许多修订，尤其是知识产权产品。而且，知识产权产品很难衡量，基本信息很难获得，世界上也没有通用的标准。因此，在实施中，应结合我国基础数据的可得性和修订对国民经济核算的影响，确定重点研究改进方面和优先实施顺序。第二，逐步细化我国的资产分类。目前，我国用支出法核算国内生产总值中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时，只分为七大类:住宅、非住宅建筑、机械设备、土地改良支出、矿产勘查费、计算机软件等类别。由于基础数据的限制，研发、数据库、娱乐、文学或艺术原创作品等固定资本形成的总额以及非生产性资产的所有权转移费用未计入，与sna推荐的分类相差甚远。因此，有必要计算资产

2.根据联合国sna2008的规定和要求，研究制定中国国民经济核算改革的路线图和时间表。sna2008的44个核心问题被大幅修改，几乎贯穿了sna的所有内容，研发会计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总的来说，这次修订更加注重政府的公共服务活动、资产、金融服务和国际经济活动，并强调扩大和应用国民经济核算。新增内容基本以国民经济核算为基础，拓展了在新经济、环境和重要会计问题中的应用。因此，为了正确、全面地调整我国的国民经济核算，相关部门有必要进行协调，找出重点和不足，研究制定我国国民经济核算改革的路线图和时间表。

3.改进国家资产负债表账户的核算。编制资产负债账户，充分反映国民经济乃至各经济部门经济周期的全过程。根据对经济活动的观察时间，经济周期显示某一时期的经济流量和某一时间点的经济存量。因此，只有编制反映经济总量的资产负债账户，并与反映经济流量的账户相结合，才能充分反映国民经济乃至各机构、各部门经济周期的全过程。国家统计局在1997年和2007年两次发布了《中国资产负债表编制方法》。目前仍处于试编阶段，数据尚未发布。要加快编制国家资产负债表以及金融、政府和居民部门的资产负债表，以反映国家财富存量和中国资产负债表的结构和风险状况。特别是，可以考虑对数据资产、专利资产和知识产权等无形资本进行统计核算。

4.改进各种附属账户的统计核算。对于正在进行经济转型升级的中国来说，许多问题是特殊的，需要专门的研究，因此编制卫星账户就更有必要。如家庭卫星账户、R&D卫星账户、环境资源卫星账户和服务卫星账户等，我们需要借鉴成熟的国际经验，积极推进卫星账户的发展。

(1)改进以研发为代表的新经济账户的统计和核算。

中国的R&D统计始于20世纪80年代，依靠科技统计体系，初步建立了符合国际标准的R&D统计体系。但是，由于开展研发统计的时间较短，目前的研发统计体系还存在一些缺陷，影响了统计数据的质量，如研发统计的范围不完整、遗漏等；专门针对研发活动的统计指标很少，分类不够详细；缺乏详细行业分类的研发统计数据。此外，如果r d包括在固定资本的形成中，就需要研究和解决r d作为资本的定义、r d产出的评价、r d价格指数的编制、r d资产存量和折旧率的确定等问题。因此，笔者建议研究制定以R&D为核心的激励政策体系，促进经济向创新驱动型转变。

首先，国外税收激励对企业创新的激励很大程度上在于R&D投资，而我国现行科技税收激励的优惠重点在于生产投入和应用，对R&D活动的支持相对薄弱。因此，未来的税收激励政策应该加强R&D投资的优惠力度。

第二，允许企业建立R&D基金制度。为了分担企业的R&D风险，外国政府允许企业按标准提取一定的费用，作为科技发展基金，直接用于高新技术企业的R&D活动。建议制定具体的税收激励措施，允许企业按照经营收入的一定比例提取R&D资金，税前扣除。

三是充分发挥增值税对创新的激励作用。我国增值税已由“生产型”转变为“消费型”，企业固定资产进项税可以抵扣。对于需要大量投资R&D设备的高科技企业来说，投资成本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然而，随着新技术和工艺的采用，投资活动的成本发生了巨大变化。材料和设备的直接投资比重不断下降，而研发所需的人工成本、技术转让费、科技咨询费等间接成本逐渐增加。在制定税收政策时，建议将R&D成本纳入增值税的扣除范围，根据固定资产投资从进项税中扣除技术转让费、新产品试制费、研发费、购买的专利权和非专利技术等无形资产，并根据不同情况“先退”R&D劳务成本的增值税，以达到刺激R&D投资、促进创新的目的。

(2)建立环境资源卫星账户。

环境资源正成为影响全球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变量。《2002年联合国人类发展报告》指出，环境问题导致中国损失了3.5%-8%的国内生产总值，其中大部分估计与气候有关。世界银行估计，中国空天然气质量的恶化每年造成329亿美元的人类健康损失；酸雨对农作物和森林的影响是每年50亿美元；水资源等环境损失约占gnp8%。据有关报道，中国的环境污染每年造成国内生产总值损失2830亿元，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经济发展的一些成就。

在国际上，美国建立了国家环境资源流动账户体系，并在seea框架下对美国的环境经济、环境保护支出、资源消耗成本和环境退化成本进行了实际核算；自1991年以来，日本也开始研究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体系，现已建立了包括实物量和价值量的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体系，又称国家环境与经济核算矩阵。

为此，我国必须加快环境资源的核算:一是将环境资产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中的经济资产概念；二是记录环境系统和经济系统之间的物理流动。反映环境资产的经济利用过程；三是计算资源消耗和环境退化的价值，以反映经济过程中环境资产的消耗；四是调整国民经济核算总量，计算“绿色国民经济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