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数保险能破农业保险的难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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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郭

为了摆脱小农背景下农业保险管理的困境，有必要对小农产品进行创新，主要是用区域生产保险和天气指数保险取代目前的物化成本保险。从形式上看，许多分散的小农户形成了虚拟的规模农场，分散的农户通过产品机制被视为规模农户，从而达到从经营层面扩大农场规模的目的，可以大大降低高额的损失认定和赔偿成本，提高保险公司的供给效率，实现农业保险的可持续发展。

农民的经营规模决定了农业保险的产品形式

由于美国、加拿大等国家的农场规模较大，其农业保险产品主要是基于个体农场的产出保险和收入保险，而指数保险产品的比重很低。原因是，由于农场规模大，基于单个农场的产出保险和收入保险的成本相对较低。而且这种产品是根据农场的实际损失来补偿的，没有基础风险。然而，指数保险在这些国家的必要性相对较弱，而且由于农场规模普遍较大，指数保险的基础风险将会加大。因此，在这些国家，指数保险的普及率不高，在农业保险产品体系中的地位也很低。即使一些国家已经开发了指数保险产品，他们的产品也有个性化的“反指数化”趋势。例如，由于农场面积大，加拿大一些省份指数保险的保障水平、保费和触发机制都是个性化的。例如，允许农业生产者根据农场面临的风险环境选择个性化的气象变量，从而建立个性化的气象指数保险，降低基础风险。

印度的农业保险产品体系与美国、加拿大等发达国家有很大不同。与中国相似，由于人均耕地面积小，小农经济在印度农业生产中占据主导地位。印度人均占有0.16公顷耕地。农场总数达到1.155亿个，其中60%不到1公顷，只有1%达到或超过10公顷。在一些人口稠密的地区，每个家庭占用的土地面积较少。由于小农户和边际农户比例较高，人均耕地面积非常有限，基于单个农场的多风险保险交易成本非常高。因此，印度主要采用区域生产保险来降低交易成本。与此同时，印度正在积极探索天气指数保险，并创新产品形式以适应其特殊的耕作方法。

目前，我国也是小农比例较大的国家，因此在发展农业保险时，应该充分借鉴印度在产品形式选择方面的经验。指数保险是农业保险的一项创新，它对损失程度进行指数化，并以此为基础设计保险合同。当实际计算的指标达到合同规定的水平时，被保险人可以得到相应的赔偿。与传统的农业保险产品不同，指数保险的补偿不是基于实际损失，而是基于预设参数是否达到触发水平。一些公司通过发展区域生产保险和气象指数保险，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传统农业保险的经营困境。

指数保险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传统农业保险的经营困境

与传统农业保险相比，指数保险(以区域生产保险为例)的价值和意义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它可以有效地降低运营和管理成本。传统保险需要根据个体农户的实际产量来确定损失并进行补偿，这就需要巨大的管理成本。然而，区域产出保险“以区域代替个人”，只需要衡量区域的平均产出，而不是在风险事故发生时核实个体农民的损失。因此，与传统保险产品相比，区域生产保险中的核损和理赔成本大大降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额外保费，从而降低保费，使产品价格更具吸引力。

其次，它可以有效避免道德风险。由于农业生产受生产者主观因素的影响很大，传统农业保险往往存在一定程度的道德风险。也就是说，农民购买农业保险后，可以减少生产资料的投入，放松对农业生产的管理。第二，在灾害发生时，可能不会积极救助人员，甚至会故意增加灾害损失，以获得保险公司的赔偿。第三，有可能伪造证据，提出虚假索赔，甚至故意制造保险事故以获得赔偿。区域产出保险的补偿是基于整个区域的产出，而不是单个农户的产出，也不会受到单个农户行为的影响。农民在购买保险后无法从改变行为中获益，因此区域生产保险不存在道德风险。

指数保险有助于实现政府的多重政策目标

指数保险不仅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传统农业保险面临的经营困境，而且有助于实现政府的政策目标。它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化解系统性风险。从理论上讲，传统的农业保险将每个农民的投保土地作为一个保险单位，这意味着被保险人之间的风险是不相关的。事实上，相邻地块的自然风险之间存在高度相关性，这也是传统农业保险市场失灵的一个重要原因。相反，区域生产保险的前提是同一地区被保险地块的自然风险高度相关，农民可以通过购买区域生产保险获得补偿。上述区域生产保险的运行机制决定了它有利于承保系统性风险，对政府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区域生产保险，我们可以覆盖干旱等自然灾害，保障主要粮食作物的生产。

第二，它可以鼓励农民加强生产管理。对于传统的农业保险来说，当损失发生时，一般很难界定减产是由自然灾害、忽视管理还是管理不当造成的，这实际上对勤劳和管理得当的农民产生了消极的激励作用。地区产出保险根据一个地区的实际平均产出来决定是否支付以及具体的补偿金额。当一个地区的实际平均产量低于预设的触发产量时，该地区所有投保的农民都可以获得补偿。如果保险赔偿不与农民个人的实际损失挂钩，就会促使农民采取防灾措施，更好地加强生产管理，降低损失概率，减少损失，从而形成农民主动防灾、减少损失的动力。

第三，促进农业保险市场创新和健康发展。区域产出保险和气象指数保险作为农业保险的产品创新，弥补了传统农业保险运行机制的不足。这种产品和技术创新的背后是机制和制度的创新，力图提高效率，减少资源配置市场的扭曲，满足农民日益增长的扩大承保风险的需求，最小化或消除传统农业保险面临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提高再保险市场应对巨灾系统风险的能力。我国大部分地区的农民都是“小农户”，由于人均种植面积小，传统农业保险的交易成本过高，信息不对称导致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问题，也难以监控。指数保险产品可以在降低交易成本方面发挥巨大优势。

此外，作为指数保险，区域生产保险和气象指数保险都具有标准化和透明化的结构特征。保险指数作为确定损失和理赔的唯一标准，向社会各界开放，因此保险损失可以由任何主体根据保险合同的条款进行计算，有效避免了约定赔偿和未付赔偿的现象，促进了农业保险市场的健康发展。同时，也便于二级市场的再保险公司和再保险经纪公司掌握直接保险公司的风险水平，使风险转移到二级市场更加容易。

(作者均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教授和博士生导师)